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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记忆迷宫
非法建造的档案室散发着低温存储器特有的寒意。程临雪破解门禁时,沈昭注意到她输入的是父亲忌日。一排排服务器蓝光中,陈明的背影正在终端前颤抖。
别动。程临雪的枪口抵住陈明后颈,您左手正在删除的文件,是关于2009年码头枪击案的
老警察的银发在蓝光中像一团将熄的火焰。沈昭看见屏幕上闪过父亲警号——那是她亲手别在遗体领口的数字。
小雪...陈明转身时喉结擦过枪管,你父亲的事...
程临雪扣动扳机的前0.5秒,沈昭抓住了她手腕。麻醉针射偏在服务器上,陈明趁机按下警报。红光席卷整个房间时,沈昭看见终端屏幕最后显示的文件——[程氏父子尸检报告·绝密]。
走！程临雪拽着她冲进通风管道。金属通道挤压着她们的肋骨,警报声像尖刀捅进耳膜。沈昭在爬行中不断撞见童年记忆碎片：父亲书桌抽屉里的程家案卷,被红笔圈出的琥珀胆碱,还有那张被烧掉一角的合照——年轻的陈明站在两个穿警服的男人中间。
她们在管道岔路口分开。程临雪塞给她一把车钥匙：地下二层D区,银色奔驰。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大,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沈昭在停车场等了十七分钟。当程临雪浑身是血地撞进副驾驶时,她闻到了不同于人类的金属腥气。不是我的血。程临雪扯下车载急救包,但陈明活不过今晚了。
方向盘在沈昭手中变得粘腻。她突然意识到那是程临雪留在钥匙上的血。你早就知道,她发动汽车时声音像冻伤的玻璃,我父亲参与了你父亲案件的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