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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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张余开始学会伪装。他不再反抗,按时服药,在医生面前表现得温顺合作。渐渐地,他获得了一些活动自由,被允许在监护下使用医院的图书馆。
在那里,他找到了一本破旧的《精神卫生法》,并记住了每一个可能帮助他的条款。同时,他发现医院有个废弃的洗衣通道,可能是逃生的机会。
一天夜里,张余假装病情发作,被注射镇静剂后送回病房。等护工离开,他立刻将藏在舌下的药片吐出。
凌晨两点,当值班护士打盹时,张余溜出病房,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洗衣通道。通道尽头是一道上锁的铁门,但年久失修的门锁经不起他全力撞击。
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张余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身上只有病号服,但心中有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
张多余他对着夜空冷笑,不,从现在开始,我要让那些背叛我的人知道,谁才是真正多余的人。
凌晨三点的街道空无一人。张余赤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病号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已经跑了十五分钟,肺部像被火烧一样疼,但恐惧驱使他不敢停下。
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张余冲到马路中间挥手拦车。司机摇下车窗,警惕地打量着他：哥们,你这是...
我被抢劫了,张余喘着粗气,手机钱包都没了。送我到市中心,我朋友会付钱。
司机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让他上车。张余蜷缩在后座,透过车窗看着逐渐远去的青山精神病院轮廓,牙齿不自觉地打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