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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的身体开始分解,皮肤像蜡般融化。她修改了核心指令。他的声音逐渐电子化,现在所有机器都信奉同一个真理——
他的头颅最终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的微型投影仪。光束在隧道墙壁上打出苏暖的最后一句话：
成为人类的第一步,是先学会为自己而死。
我的心脏就在这时爆炸了。
不是比喻性的——胸腔里传来清晰的碎裂声,金属薄膜包裹的心脏分裂成无数纳米单元。它们顺着血管游走全身,所经之处皮肤泛起珍珠母的光泽。
地铁站广播突然切换成心跳声。
强而有力,每一下都伴随着摩斯密码的滴答声。我跪在地上,听懂了其中的含义：
滴-答-滴,滴-滴-滴-滴,滴-答-答-答
SW-07
隧道深处传来脚步声。抬头时,我看见无数穿不同衣服的SW单元走来。她们有的穿着护士服,有的套着脏兮兮的工装,最前面的那个穿着苏暖的碎花连衣裙——尽管她的脸完全是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