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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的野猫,倒比美人还难驯。萧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
我惊得差点撞上廊柱,回头见他披着件月白纱衫,袖口还沾着朱砂墨,刚写完奏折的样儿。我慌忙站直:殿下怎的还没歇下
他没回答,只把手中折扇往我眼前一晃,乌木扇骨上系着颗冰凉的玉石坠,正是我前日遗失的。我耳尖发烫,正欲开口,他却先开了腔:今儿朝堂上,你护着我挡三皇子的冷箭,身手倒长进了不少。
我别过脸,喉头发紧。三皇子当众质问萧晋暗中结党,我趁太监捧盘上茶时,袖刀一抖便割断了拴着毒针的羊肠线,萧晋才没被扎中脖子。
幸亏有殿下指点。我轻声说,脚趾却在绣鞋里蜷成一团。第一次与萧晋携手对敌,我的心跳得像被追的兔子,可他全程气定神闲,只在关键时刻递来眼色。
他突然抬手,我下意识要躲,却被他用扇子拨了拨发间。冰凉的扇骨扫过鬓角染着夜露的碎发,他低声道:沈姑娘脖子上的淤青,可是昨日在马球场上被萧辞的马鞭抽的
我摸向颈间,果然碰到块青紫的硬块。昨日萧辞因楼如意送的手帕脏了而迁怒于我,马鞭梢扫过时,楼下看热闹的宫女都倒抽冷气。萧晋却在人群外,用折扇遮住眼神。
不过是场意外。我扯了扯嘴角,却牵动伤口疼得倒吸气。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轻得像拈着片柳叶:萧辞给你下的套子,你还要跳袖口滑落时,露出他腕间隐在月光下的朱砂痣,形状竟与我昨日在藏书阁偷窥到的旧宫画里,先皇后的胎记一模一样。
我震住了。传闻先皇后被赐死前,曾将私生子托付给心腹太监,莫非萧晋……他骤然靠近,呼吸喷在我耳后:沈清,你可知这宫里最值钱的东西,不是玉如意,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