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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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渐渐平息。
老张悬浮在——不,是站立在——一座宏伟、古老、散发着冰冷青铜光泽与奇异量子辉光的神殿中央。他身上的防护服早已在重组中化为乌有,露出残破不堪、被量子溃烂侵蚀得如同半透明焦炭般的躯体。霍金辐射的粒子流如同微弱的星尘,从他溃烂的左臂核心处持续逸散。他手中空空如也,那枚黄金螺旋密钥已融入奇点,成为了这座青铜神殿的基石。
死寂。绝对的死寂。
然后,在他正前方,那面最为宏伟、由无数流动的超流体蚀刻文字构成的青铜主墙上,光芒开始汇聚、流淌。古老的青铜表面如同水银般波动,一行行由绝对零度下呈现超流体特性的文字缓缓浮现,字迹冰冷、庄严,不容置疑：
《第八循环观测者入职指南》
条款一：维护奇点稳定,确保斐波那契意识流供给…
条款二：监控铜环信物状态,防止拓扑相变失控…
条款三：定期清理记忆晶体污染…
老张（如果这残躯还能称之为老张）的目光扫过这些条款,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冰冷的洞悉。他走向青铜墙,溃烂的、半透明的左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触碰那冰冷的、流动的文字。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接触墙面的刹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