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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燕子站在开放式厨房前,左手揉面,右手辅助,拉出了一束细如发丝的面条。虽然不如当年灵巧,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尊严。
陈志刚站在台下第一排,西装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当燕子完成表演向他微笑时,他摸了摸左胸口袋里的戒指盒。
那晚打烊后,空荡荡的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陈志刚单膝跪在面案前,没有华丽的告白,只是轻声问：燕子,我还有机会吗为你揉一辈子面
燕子用仍然有些歪斜的右手捧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带着面粉香的吻：你早就有了。
窗外,今年的第一只春燕正掠过暮色,在曾经的老街、如今的燕归巢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