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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脑袋嗡的一声,血都凉了半截！
就刚才！她说屋里闷得慌,心口像压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非要出去透透气……我和你爸拦都拦不住！一转眼就不见了！母亲急得直跺脚,打她电话也关机！这黑灯瞎火的,天又这么怪……到处都一股子死鱼烂虾的味儿……承嗣,你说她会不会……会不会又跑去河边了她小时候就爱往那边溜达……母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巨大的恐惧。
河边！黑水河！
那个赊命的张平贵,它必定在那里等着收债！它用那无形的腥气压迫着小荷,像驱赶猎物一样,将她引向它的领地！
5
生死抉择
一股寒气直冲头顶,我几乎咬碎牙关。妈！你和我爸在家等着！千万别出来！我去找小荷！我甩开母亲的手,甚至来不及多说一句,攥紧了手里的柴刀,转身就朝着村后黑水河的方向发足狂奔！
母亲绝望的呼喊声被浓重的黑暗和腥气迅速吞没。
通往黑水河的小路完全被黑暗吞噬。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那股河底淤泥的腥腐气息浓烈得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口鼻之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冰冷湿滑感。脚下的路泥泞不堪,每一步都溅起粘稠的黑泥,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两旁的荒草长得比人还高,在绝对的静止中投下幢幢鬼影。
我拼命奔跑,肺部火辣辣地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恐惧和焦急像两条毒蛇,噬咬着我的神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定要赶在它之前找到小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