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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瓣落在他发间,苏挽月伸手替他拂去,触到他鬓角的白发——那是三年前为她熬夜查案时生的。她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他说等我们老了,就来北疆看雪,如今雪还在下,他们却已不再是少年。
承煜,她轻声说,以后别再独自承担一切。
他望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从今天起,我的月辉,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梅林深处,最后一盏冰灯熄灭了。苏挽月跟着顾承煜踏上归途,身后的秘境渐渐被风雪掩埋,唯有掌心相握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更真实,更坚定。
第五章：金銮血誓
景和十三年正月初七,金銮殿的冰棱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光。苏挽月摘下人皮面具,露出右脸完好肌肤,耳后狼首图腾在烛火下泛着淡青色——那是用顾承煜的血激活的正统北疆印记。
大胆！竟敢以妖术惑众！沈尚书的笏板重重砸在地上,却掩饰不住眼底的慌乱。苏挽月盯着他袖口的南疆纹身,与三年前灭门夜刺客的纹路分毫不差。
顾承煜向前半步,用身体挡住她：皇上,臣有北疆玉牒为证,当年苏家通敌乃沈尚书伪造。玉牒在双生镯的蓝光中展开,全息影像重现了皇上与沈尚书密议的场景,沈清瑶抱着银镯站在一旁,眼神疯狂。
皇上的脸瞬间惨白,伸手去摸腰间的北疆匕首——那是当年杀害顾承煜母妃的凶器,刀柄狼首眼睛处缺了珍珠,与苏挽月的匕首正好互补。
陛下该不会忘了,苏挽月取出外祖母的双生镯,这对镯子本是北疆王室信物,而沈清瑶腕间的......她指向沈清瑶的银镯,倒刻的南疆咒文在阳光下狰狞如蛇,是用巫蛊术篡改的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