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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还缀在琉璃苣叶尖时，穿月白旗袍的女子已站在篱笆外。她挽着竹编食盒，盒里躺着沾山泉的栀子花，瓣缘沁出玉石般的微光。
“想用这个让喜饼。”她指尖轻触花瓣，“我母亲说，从前新娘子要怀揣栀子嫁人，香气能甜透一辈子。”
林晚星舀起浸透的糯米，姜黄与栀子汁在陶钵里旋出琥珀纹：“三天后来取，保证让您闻到山风吻过花蕊的味道。”
女子颔首离开时，草药园忽然落进细密的金粉——江屿白正站在梯子上，往“月球邮局”木牌顶端的玻璃罐里倾倒萤火虫卵。
“下周就能孵化了。”他耳畔的小蘑菇耳钉沾了晨光，“要不要给喜饼取名‘朝暮’？”
蒸笼喷出第一缕白雾时，工坊变成了调香室。
林晚星将栀子花分层铺进木甑，底层垫着新采的枇杷叶。姜小鱼守着柴灶控火，忽明忽暗的火光映亮墙上的手绘温度曲线：「60℃恒温·锁住月光般的冷香」
“香气分子在高温会裂解。”江屿白把温度计插进米堆，“但用枇杷叶蒸汽熏蒸，能裹住挥发性精油……”
话未说完，姜小鱼突然掀开锅盖。
积攒的蒸汽轰然升腾，成千上万朵栀子幻影在雾气中绽放，又转瞬消散。三人发梢都沾了香，像刚从花海里打捞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