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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滴落在林晚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上,五颗完好的珍珠同时泛出微弱的红光。最后一颗躺在她的西装口袋里,内壁刻着那个改变所有人命运的日期：1999.7.16。
窗外,一架无人机悄然飞过,摄像头对准了顾淮深背上那道贯穿肩胛的伤疤。
浴室蒸汽还未散尽,林晚裹着浴巾蜷缩在客房角落。锁骨处被咬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血珠渗进浴巾纤维,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耳道深处的纳米耳机静默如死,苏蔓的声音消失后,只余下电子元件细微的电流嘶鸣。
客厅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林晚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从门缝窥见顾淮深站在落地窗前。他手中捏着半截威士忌瓶颈,琥珀色液体混着血水从指缝滴落,在地毯上洇出深色斑点。窗外城市的霓虹在他赤裸的背脊上流淌,那道贯穿肩胛的伤疤在光影中狰狞如活物。
出来。他没有回头。
林晚攥紧浴巾边缘走出去,湿发贴在颈侧,水珠顺着脊椎滑进腰窝。顾淮深突然转身,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目光扫过她锁骨处结痂的伤口。
疼吗拇指重重碾过伤处,刚凝固的血痂再次裂开。
林晚咬紧牙关摇头,食指关节被自己掐得发白。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他腰间的蔷薇刺青上——藤蔓缠绕着杂种二字,像给耻辱烙印镶了道华丽画框。
顾淮深嗤笑一声,染血的手指突然探入她浴巾缝隙。林晚浑身僵住,却只觉颈间一松,那条缀着五颗珍珠的项链被他扯落在地。
监听器,他鞋尖碾过一颗珍珠,外壳碎裂露出微型电路板,定位器,第二颗珍珠在脚下化为齑粉,还有...第三颗珍珠滚到林晚脚边,内壁刻着的1999.7.16在灯光下一闪而过,苏蔓的催命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