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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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结束,房间里只剩下程昱破碎的呼吸声。他盯着黑白分明的琴键,突然看清了一切——苏雨桐接近他,最初或许是为了查明父亲死亡的真相,但后来...后来她是真的爱上了他。而他们的爱情,被一个早已无关紧要的秘密彻底摧毁。
黄昏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房间,程昱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这一次,没有犹豫,没有停顿,《梦幻曲》的旋律如泪水般流淌而出。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他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上。
弹得比爸爸还好。
程昱猛地转身,苏雨桐就站在那里,穿着那条墨绿色长裙,眼角泪痣在夕阳下像一滴琥珀。她的腹部微微隆起,笑容温柔而悲伤。
雨桐...程昱伸手去碰她,手指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嘘,别说话。苏雨桐的幻影在他身边坐下,手指虚悬在琴键上方,记得吗你说过要带我去巴黎。
程昱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有些爱注定要被埋葬,才能生长。苏雨桐轻声说,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音乐,都会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
她的手指在空气中弹奏起来,程昱听到一段从未听过的旋律,悲伤而壮美。他跟着弹奏起来,音符如同时光的碎片在房间里飞舞。
这是什么曲子程昱问,虽然知道不会得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