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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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着指尖的血迹,没有回答。
花店里循环播放着甜蜜的情歌,每一个音符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中。
三天了,距离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可我的灵魂似乎还停留在民政局冰冷的座椅上。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特意选的。
选这天,也算有始有终。她当时是这么说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那平静,比任何歇斯底里都更锋利,浇灭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念想。
六年。恋爱三年,结婚三年。曾经有多滚烫,如今就有多冰冷。
记忆像不受控制的潮水,猛地倒灌进来。
雨夜里,她不管不顾地扑进我怀里,发梢湿漉漉地蹭着我的颈窝,笑声清脆；
结婚第一个月,她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我笨手笨脚熬糊了粥,她皱着鼻子嫌弃,眼睛却弯成了月牙,哑着嗓子说老公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