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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中央空调维修工。保安队长擦着汗解释。高小芳看着儿子用分筋错骨手解开安全门,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用同样手法打开她心扉的深山少年。
回家地铁上,甜甜枕着哥哥的胳膊熟睡。车厢灯光忽明忽暗,倒映着隧道里飞驰的广告屏。王小轩数着站名想:原来城里的江湖,比山里还热闹。
第十章
中秋月圆
智能烤箱爆炸时,王小轩正在阳台练倒立。他嗅到焦糊味的瞬间,已经抱着妹妹滚进防火毯。浓烟中,爷爷寄来的自制月饼像暗器般四处飞溅。
消防车红蓝灯光划破夜空,高小芳的高定套装沾满莲蓉馅。王大明从书房冲出,手里还握着视频会议用的龙泉剑——老爷子在屏幕那头笑得直拍大腿。
我就说该用柴火灶!王铁牛的山楂茶泼了半碗。甜甜忽然举起烧焦的兔子灯:可是电烤箱会唱歌呀!
当真正的月亮升起来时,一家人坐在消防云梯上分食半生不熟的月饼。王小轩指着远处闪烁的飞机灯:看,会飞的孔明灯!
夜风裹着桂花香拂过28层高楼,混着楼下邻居的咒骂与消防车的呜咽。高小芳把头靠在丈夫肩头,忽然觉得这个鸡飞狗跳的中秋,比任何商业酒会都来得温暖。
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