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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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那个雪夜,他就是攥着这块糖从火场逃出来的,糖块裂缝里嵌着半片烧糊的《萧氏族谱》残页。
是你。我听见自己发抖的声音,萧扶苏。
他突然掐住我咽喉,断剑抵在我下颌：知道我这截小指怎么断的吗
他举起左手,小指第二节齐根而断,伤口处结着暗红的痂,毒箭上抹的是西域蛇毒,太医院说要剜骨疗毒,可我等不及——我怕来不及亲眼看见你们明家的人,一个个下地狱。
远处传来禁卫军的呼喝。他松开手时,我看见他眼底映着我的倒影——乌金点翠的发冠歪在一边,耳垂上的东珠坠子沾着他的血,像极了昭仁皇后咽气那晚,床头燃尽的红烛。
长公主受惊了！柳尚书率人赶到时,萧扶苏已换上了侍卫服。
他垂眸替我整理发冠,指尖擦过我眼角泪痣：臣救驾来迟。那声音轻得像落雪,却让我后颈泛起细密的寒毛——他衣领里露出半截银链,坠着枚刻着柔字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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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三年腊月初七,我在宫门前遇见跪在雪地里的萧扶苏。
他怀里护着的《长公主赋》边角渗着血,掀开时我看见首页题着：金枝摇玉叶,步步困兽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