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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第三人民医院,住院部大楼在夜雨中显得肃穆而压抑。惨白的灯光透过窗户,映照着湿漉漉的地面和匆匆而过的医护人员身影。
五楼,血液内科病房区。走廊尽头的单人病房外,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露出虬结肌肉的壮汉,正一脸不耐烦地靠在墙上。一个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凶戾;另一个身材更高大,剃着光头,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正旁若无人地叼着烟,烟雾缭绕。
病房的门紧闭着,里面隐约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妈的,这病秧子哭哭啼啼的烦死了!”光头男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弹在地上,用脚尖碾灭。“陈少也真是,直接绑走不就完了?还非得等林默那废物来?”
“闭嘴!”刀疤脸瞪了他一眼,声音沙哑,“陈少自有安排。那废物敢动我们的人,还跑了,肯定有点邪门。用他妹妹钓他出来最稳妥。里面这小妞就是鱼饵,别弄坏了,不然陈少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光头男撇撇嘴,显然不以为然,但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推着药车走过来,看到门口的两人,脸上露出明显的畏惧,低着头想快速走过去。
“站住!”光头男斜睨着她,语气轻佻,“小妹妹,给里面那小妞送药?检查一下!”
小护士吓得一哆嗦,声音发颤:“这……这是病人需要的药……”
“老子说检查就检查!”光头男一把抢过药车上的托盘,胡乱翻看着药盒,动作粗鲁。“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夹带东西?嗯?这是什么?”他拿起一支注射器,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