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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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擦着墙面炸出火星,我拽着小男孩在巷子里狂奔。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丧尸群的嘶吼声也从四面八方涌来。转过第三个拐角时,脚下的石板突然塌陷,我们顺着湿滑的斜坡跌入漆黑的地下。
腐臭的水灌进鼻腔,我在浑浊的暗流中抓住生锈的铁梯。上方传来追兵的叫骂声,探照灯的光束在水面扫过。
小男孩突然捂住口鼻,指了指前方——幽绿的磷火在岩壁上明灭,照亮密密麻麻贴在洞顶的蝙蝠状变异生物,它们的翅膀边缘长满锯齿,倒垂的身体下挂着婴儿大小的茧囊。
屏住呼吸。我扯下衬衫蒙住口鼻,这些怪物对气息异常敏感。刚贴着岩壁挪动两步,身后传来铁链拖拽声。
我猛地转身,折叠刀抵住来人咽喉——是那个戴牛仔帽的男人,他左肩血肉模糊,手里却死死攥着个防水背包。
接着！他将背包甩给我,里面沉甸甸的全是弹药,军方在地下三层设了实验室,那里有病毒的源头。话音未落,洞顶的变异生物突然集体振翅,尖锐的超声波震得耳膜生疼。
我拉着牛仔男和小男孩躲进岩壁凹陷处,看着怪物群从头顶掠过。它们翅膀扫过水面,激起的浪花竟冒着青烟——水里被掺入了腐蚀性液体。突然,小男孩指着远处的溶洞：从那里能到实验室,但……
他的话被剧烈的震动打断。岩壁裂开缝隙,数十只人形蜥蜴怪物爬了出来,它们皮肤呈半透明状,跳动的心脏清晰可见。牛仔男举起霰弹枪：我断后,你们先走！
我带着小男孩冲进溶洞,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通道越来越窄,最后只能弯腰前行。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和怪物的惨叫,突然,一声熟悉的爆炸响起——是我教牛仔男制作的汽油弹。
他……小男孩回头张望,眼里泛起泪光。我握紧他的手：在末世,活着就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拐过最后一个弯,刺眼的白光照得人睁不开眼,金属大门上用红色油漆写着：B3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