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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芮娅，发现她的孢子云正与薇拉的数据投影形成完美的莫比乌斯环——齿轮、孢子、数据，终于在濒临崩溃时找到了共生的节奏。
四、熵值归零的共生圣歌
薇拉的数据体在信号塔顶端凝聚成最后的人形，她的眼睛是齿轮与孢子的交叠，头发是流动的二进制码：“凯斯，芮娅，还记得我们在圣所看见的共生核心吗？它的三个凹槽，需要三大势力的核心能量才能启动。”
芮娅的孢子云托起薇拉即将消散的投影，菌丝触须轻轻触碰她的数据身体：“而我们，就是连接这些能量的桥梁。”
凯斯的机械心脏突然开始模拟人类的心跳，频率与芮娅的孢子共振、薇拉的数据波动完全一致。他望向信号塔外的废土，看见机械神教的铁人军团、血肉教团的孢子兽群、数据氏族的纳米虫群，正朝着信号塔蜂拥而来，却在共生代码的共振中，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他们在害怕。”凯斯的机械喉管发出人类的轻笑，“害怕我们证明，三大势力的核心不是武器，而是共生核心的基石。”
薇拉的投影在他掌心落下最后一个数据吻，化作无数光点融入他的机械神经：“去机械蜂巢吧，那里的量子核心，是母亲当年埋下的最后一块拼图。”
当凯斯与芮娅踏上信号塔的升降梯，身后的齿轮孢子正迎着极夜的寒风生长。这些融合了齿轮、孢子、数据特性的新生命，在废土的机械残骸上绽放出蓝绿交织的光芒，就像母亲在实验室里说的那样——真正的共生，从来不是完美的融合，而是让每个不完美的存在，都能在共振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信号塔底部，奥米伽的克隆体凝视着手中的圣杖碎片，发现上面竟刻着凯斯、芮娅、薇拉的基因序列，三者交织成永恒旋转的齿轮。他的数据身体第一次出现了人类的颤抖，因为他终于明白，数据氏族追逐的绝对代码，血肉教团崇拜的完美共生，机械神教信仰的纯粹理性，都敌不过这三个不完美的共生体——他们用爱、用痛苦、用每一次濒临崩溃的共振，在废土的极夜中，奏响了属于新文明的圣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