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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喉结抵着麦克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极夜的极光在身后翻涌，像一片燃烧的青色海洋，而我站在这片海洋前，成为全球七十亿双眼睛的焦点。
「这里是东境防线指挥官林野。」我的声音通过灵能直播传遍全球，极光的光芒在战术目镜上跳动，映出镜头前密密麻麻的抗议者。他们举着的标语还没来得及放下，眼神里满是警惕。
我深吸一口气，从冷藏箱中取出装有霜疫病毒的培养皿。蓝光在玻璃表面流转，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狼首在里面游走：「这就是北陆与熵烬族合作研发的霜裔病毒，它不是自然灾难，是专门针对人类的基因武器。」
直播间里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我切换画面，调出感染者的脑电波监测图：「被感染的士兵不是怪物，他们的海马体始终活跃，意味着意识被困在霜花下，能感知外界却无法控制身体。」
镜头转向临时医疗舱，一位被霜花覆盖的士兵正在接受符箓治疗。我轻轻盖上符箓热毯，霜花在灵能光芒中逐渐消退，露出士兵年轻的脸庞。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喉咙里挤出模糊的音节：「孩子」
「你的孩子很安全。」我握紧他的手，任由他指甲在我掌心掐出痕迹，「我们正在救你，就像救所有被感染的人一样。」
士兵的眼泪划过霜花，在热毯上融出细小的坑洼：「谢谢」
直播间里的抗议声浪突然变小。我看见镜头外，老陈推着轮椅挤到前排，他的膝盖处有明显的霜花疤痕，那是被霜裔战车碾过的印记。
「我是抗联老兵陈守义。」他的声音沙哑，却比任何扩音器都更有力量，「去年冬天，我的腿被霜裔战车碾碎，是林上尉的部下用符箓热毯救了我。现在他们说军方在屠杀平民？」他拍了拍轮椅的金属扶手，「那我这条命，难道是鬼救回来的？」
直播间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天狼必胜」。我看见屏幕上，东境的老裁缝们在缝纫机前忙碌，少年们用雪橇拖着装满灵能矿石的麻袋，甚至有孩子把攒了半年的零花钱换成符箓纸，叠成星星塞进捐赠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