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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最终定格在那轮廓的头部位置。
那是一个骷髅。
头骨歪斜地枕在腐烂的枕头上,下颌骨张开,形成一个无声的、永恒的嘶吼状。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的方向,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头骨的颜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败,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细小的、如同霉菌般的暗红色斑点。
骷髅身上,覆盖着一件早已看不出颜色、同样腐朽不堪的……白大褂。在白大褂胸口的位置,依稀还能辨认出一个模糊的、被污渍覆盖的金属铭牌。
陈默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电。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如同踩在棉花上,靠近那张铁床。每一步都踏起厚厚的灰尘。
他伸出手,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和恶心,用撬棍的尖端,小心翼翼地拨开覆盖在铭牌上的污垢和絮状物。
灰尘簌簌落下。
铭牌上,一行模糊但尚可辨认的蚀刻字迹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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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疗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