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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客户后,我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浩东。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原本精心打理的发型变得凌乱,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廉价西装,正在角落里和一个中年男人谈话。从他们的肢体语言来看,陈浩东似乎在求职,而且谈得并不顺利。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陈浩东一个人坐在那里,神情沮丧。
我们的目光相遇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惊讶、羞愧、还有一丝说不清的东西。
我没有避开,也没有主动走过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缓缓走了过来。
雨萱,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疲惫,你...你过得很好。
我打量着他。曾经意气风发的科技新贵,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失业者。时间真是最好的雕刻师,它把一个人的真面目暴露得淋漓尽致。
是的,我平静地回答,我过得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