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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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气窗玻璃炸裂,我看到十几个戴兽首面具的身影跃上围墙,为首的山羊妖手持某种仪器,正对着我们的方向疯狂闪烁。
芯片信号！代云撕开束腰,他们在追踪我！
我拽着她冲向后门,绿丝自动击碎飞来的麻醉针。园子里,银杏树精护士长正用枝条抽飞两个猎人,她的年轮中心插着三支银箭,树汁像血一样喷涌。
带孩子走！她对我们嘶吼,树根掀起地砖组成屏障,去西郊老槐树——
一支燃烧箭贯穿她的树干。代云发出撕心裂肺的吱叫,被我硬拖着翻出围墙。奔跑中,我感觉到体内的建木血脉在哀鸣,仿佛整座城市的植物都在为那棵千年银杏哭泣。
地铁上,我们伪装成普通情侣。我戴着连帽衫遮住树皮化的脸颊,代云的尾巴缩在加长羽绒服里。对面的小女孩一直盯着我们,突然对她妈妈说：那个姐姐耳朵在动耶！
代云紧张得爪子都伸出来了。我赶紧搂住她接吻,把小女孩恶心得转开视线。唇分时,我发现代云在哭——蓝绿色的泪珠滚落,在座椅上腐蚀出小坑。
芯片在烧灼我的妖丹。她抓着胸口喘息,他们...在远程激活自毁程序...
我扒开她后领,看到条形码纹身下的芯片正由红转白。情急之下,我咬破舌尖,把血滴在芯片上。建木血脉与科技产物接触的瞬间,爆出刺目的蓝光。
车厢灯管全部炸裂。黑暗中,代云的身体剧烈抽搐,尾巴绒毛根根直立。当芯片啪地弹出时,她瘫在我怀里,后腰留下个冒烟的焦黑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