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8/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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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出口是郊外的污水处理厂。我们像两只落汤鸡翻进排水渠时,晨曦正染红天际。代云抖着湿漉漉的尾巴,突然用爪子戳我脸颊：你长叶子了。
摸向鬓角,果然触到两片嫩芽。更糟的是,我的视网膜开始出现植物脉络状的纹路,看什么都有层淡绿色滤镜。代云舔舐我眼睑时,尝到树汁的苦涩味。
妖化加速了。她耳朵贴着我胸口,心跳每分钟12次...像棵红松。
手机在防水袋里幸存。狐妖主任发来加密定位：城南废弃动物园。我们偷了晾在农家院外的衣服,搭上早班公交。车上,代云的尾巴藏在我裤腿里不安扭动,而我假装对掌心的叶芽毫不在意。
动物园铁笼锈蚀的气味掩盖了我们的妖气。狐妖主任在猛禽馆等我们,她的三条尾巴焦黑卷曲,白大褂沾满蓝绿色血迹。
诊所沦陷了。她甩来两管荧光药剂,银杏树精被做成标本,梦貘被抽干脑髓。
药剂入喉,我皮肤下的树纹暂时隐去。代云却突然抽搐倒地,新建木组织渗出金色脓血。狐妖检查后脸色骤变：妖皇在幼苗里埋了火种！
她展开全息投影,显示代云胸腔内的金色网络已包裹心脏。更恐怖的是,那些脉络中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微型火焰——正是炎焱潇鹤的本命真火。
当火种成熟,她会从内而外烧成灰烬。狐妖的指甲划开代云锁骨,取出一滴金色液体,除非...
除非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