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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身份揭露
血！我的尖叫在档案室炸开,指尖下的病历本正渗出粘稠液体,将唑吡坦三个字染成暗红。
王磊医生猛地后退,病历本啪地摔在地上。他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紧缩：哪里白炽灯下,雪白的纸页干净得刺眼。
就在这——我的辩解戛然而止。他扶住我手腕的右手虎口上,新月形疤痕像道狞笑的嘴。记忆闪回女儿日记页角的涂鸦：ZXY≈。当时以为只是少女心事,现在那弯月亮正在渗血。
您需要镇静剂。他转身去按呼叫铃,白大褂掀起时露出腰间钥匙串。铜钥匙的2047反着光——这是女儿病房号。
他按铃时小指微翘,和停尸房监控里给女儿注射的戴手套者手势一致。
我注意到他按铃时刻意避开护士站直连铃,恍然看到白大褂内衬沾着与葬礼上张医生袖口相同的蓝色粉末。回忆起女儿指甲缝里提取的皮肤组织DNA报告还没出结果。
在张医生离开后,我还是悄悄打开了棺椁,给女儿涂上了她最爱的星月蓝色指甲油,偶然发现了她指甲中的皮肤组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