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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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了！彻底疯魔了！
涂山七七站在破磨盘最高处，像置身一场货币风暴的漩涡眼。无数挥舞的手臂与灵石袋构成遮天蔽日的背景。她脸上糊着的金血早已干涸结块，此刻却被一种更烈的光芒冲刷——狂热的胜利！
她像个战地指挥家，左手高举厚厚一叠烫金地契权证（刚用破碗临时打印的粗糙黄纸刷金粉），右手挥舞着一把沾满泥灰的裁纸刀，刀光劈开贪婪的呐喊：
“闭嘴——！排好队！凭证有限！价高优先！核心坑位区十万中品灵石起！外围坑壁观光栈道一万起！只收现灵石！拒收冥器破烂！拒收杂役子弟身份抵账！都愣着干什么！想买排好队报数交钱！别他妈给老子挤成腊肠！再挤老娘全扔天坑里填坑底！”
暴利！这他妈是暴利中的暴利！空手套白狼？不！这是空手套星海！一脚踏出的虚无深渊竟然成了九荒底层最炙手可热的“传世资产”！
白小穷像截半烂的朽木被狂热人流裹在边缘，脸上表情已经从麻木转向更彻底的呆滞。他腰间那只破碗烫得发红，碗底那粒系统奖励的疯狂演绎宇宙生灭的黑色光点，此刻跳得如同抽风筛子，在极致的混沌因果冲刷下发出只有他能感知的神经尖啸！脑子里混响着双重噪音：
【叮！警告！宿主卷入“天道级诈骗”因果风暴！】
【叮！收获灵石！分红！灵石！分红！——涂山七七传音（附带洗脑财神BGM）】
“按手印！快按！按满一万份分红再给你加一成！”
涂山七七吼声穿透嘈杂砸在白小穷耳膜上。他被一个浑身臭汗的卖鱼婆大力推搡着，踉跄跌到一小片还没被踩烂的空地上——地上不知谁铺开了一桶刚用烂泥、稀释金血（从分舵主身上现挤兑）、还有碎草根调和的糊状“虚空印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