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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刚停稳，我就牵着伯鸿走进顶楼VIP通道。
他站在高定店铺的水晶灯下，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小心翼翼而又卑微，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心痛得难以名状，记忆里那个会踮着脚给我看满分试卷的小太阳，如今连试衣镜都不敢直视。
他缩在角落的样子，像株被暴风雨摧折过的向日葵。
"随便挑。"我把黑卡塞进他掌心，"整个商场都是妈妈的，你喜欢就全部打包。"他惊慌地摇头，却被我推进更衣室，"试试L家的这件羊绒大衣，很配你的肤色。"
伯鸿犹豫地伸出手，指尖在轻柔的羊绒面料上轻轻一触，又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
我直接取下大衣裹住他单薄的肩膀："你看，多衬你的眼睛。"
当店员跪着为他调整腰带时，他惊慌地想去扶，被我轻轻按住手背："我的儿子，值得全世界最好的服务。"
镜子里，他被温暖的驼色包裹着，终于慢慢挺直了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