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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计划在脑中成型：先去阳光新城工地附近摸摸情况，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或者更直接的证据。如果不行，就去“财来”赌档碰碰运气！刘三这种人，赌瘾犯了，跑不了！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李秃子那张油腻的胖脸探了进来，看到肖凯，立刻拉得老长。
“肖凯！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李秃子声音尖刻，“老王有医生看着！你！立刻！马上！给我把冷藏区收拾干净！地上那个坑！还有3号柜的门！天亮前恢复原样！不然这个月的工资，你一分钱都别想拿！还有，检查报告！五千字！明天一早放我桌上！”
他唾沫横飞，印堂处的灰黑色气息（破财、厄运）在肖凯的左眼视野中仿佛更浓郁了几分，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血光（预示近期可能有血光之灾）。这气息让肖凯感觉很不舒服。
肖凯缓缓站起身。他比李秃子高半个头，此刻虽然疲惫，但经历了生死搏杀和系统觉醒后，身上不自觉地多了一种沉凝的气质。他平静地看着李秃子，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压抑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漠然。
“李经理，”肖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李秃子的叫嚣，“清理现场，是我的职责，我会做。但王师傅是在工作岗位上出的事，按照规定，属于工伤。馆里该负责的医药费和后续补偿，一分都不能少。至于检查报告……”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让李秃子心头莫名一寒的弧度，“等王师傅醒了，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绊倒’的，我会如实写的。”
“你！”李秃子被噎得够呛，尤其是肖凯提到“工伤”和“弄清楚绊倒”，让他心里一阵发虚。他看着肖凯那双平静得可怕的眼睛，想起冷藏区地面上那个明显的凹痕和肖凯之前的“邪乎”，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爬上来。他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哼！牙尖嘴利！赶紧去干活！收拾不好，照样扣钱！”
说完，竟不敢再多看肖凯一眼，转身匆匆走了，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肖凯看着李秃子消失的方向，眼神冰冷。这种人，不值得浪费一丝情绪。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刘三！
他走到老王床边，看着师傅苍老而安详（在药物作用下）的睡脸，低声道：“王师傅，您好好休息。有些债，我去替您和赵铁柱讨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