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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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突然卡住。林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讲台角落的废纸篓,里面几张A4纸正无风自动,像被无形的手翻页。其中一张飘到她脚边,背面用铅笔写着：【它们在找祭品】
培训结束时正好17:00。林夏故意磨到最后,溜进空无一人的大会议室。白板上还留着上午的培训笔记,空调出风口咔嗒一声,飘下几片泛黄的纸。
她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纸面冰凉粗糙,边缘有咖啡渍晕开的褐色纹路,像某种干涸的血迹。突然,身后传来文件柜开关的轻响。
林夏猛地回头——会议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主位的皮椅正在缓缓旋转。椅背上搭着一件红领带,领带尾端垂在地板上,像一条正在蠕动的猩红蛇信。
她的手机在裤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的记忆留存率跳到95%。冲出会议室时,茶水间传来碎纸机的轰鸣。
隔着磨砂玻璃,她看见部门经理将一叠蓝色文件夹塞进碎纸机。机器本该发出咔嚓声,此刻却传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尖细噪音。经理似乎没听见,只是面无表情地扯了扯红领带,领口露出的皮肤下,隐约有蓝色血管在蠕动。
林夏捂住嘴退到墙角,后背撞上冰冷的饮水机。温热的水流从出水口滴落,在她手背上砸出细小的水花。
碎纸机的哭声停了。经理推门出来,手里捏着一小团碎纸,纸纤维里混着几根暗红的发丝。他看见林夏,嘴角咧开一个僵硬的笑：
新人啊,这么晚还不走
他的领带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林夏盯着他胸前的铜钱LOGO,突然想起培训时HR说的话——寰宇资本的标志,是用第一任CEO的陪葬品复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