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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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竣工那天,老顾在阳台挂起用破红布改的竣工旗,旗子上用白漆画着歪扭的齿轮。他让小顾穿上用铁皮和旧窗帘改的机械战袍,自己则披着用汽车防尘罩改的机械披风,举着用钢筋焊的机械权杖宣布：‘机械破烂号’飞船首航仪式,现在开始！

小区的孩子们趴在阳台下的护栏上,手里挥舞着用彩纸做的机械旗。老顾把飞船推到阳台边缘,按下用旧门铃改的启动按钮——其实是个会发光的二极管,旧手机对讲机里立刻传出《火箭少女》的魔性旋律。启动‘机械涡轮引擎’！他大喊着,让小顾猛摇发电机,风扇叶上的齿轮咔嗒咔嗒转起来,吹得阳台上的塑料袋漫天飞。

飞船起飞！小顾戴着头盔,坐在油桶舱里假装操控控制台,吸管控制杆被他掰得咔嗒直响。老顾在旁边推着飞船绕阳台走,嘴里模拟着咻咻的机械音效,突然从晾衣架后跳出,举着用旧铁锅和钢筋焊的机械龙头——锅沿焊着齿轮当獠牙,嘴里还挂着铁链当舌头：吼！我是‘铁皮机械龙’,来抢‘机械水晶球’啦！

孩子们吓得尖叫,小顾却抓起舱门边的机械炮——其实是个旧喷壶,朝着机械龙猛喷自来水：爷爷快帮忙！‘机械龙’来啦！老顾趁机从龙嘴里掏出把水果糖：‘机械龙’被‘勇士’打败啦！这是‘机械能量糖’！

围观的张阿姨笑得直拍大腿：老顾,你这‘龙’嘴里的糖怕是刚从超市买的吧老顾把糖纸往口袋里一塞,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机械龙’的‘能量结晶’,外面买不到！

从那天起,油桶飞船成了阳台的移动机械站。老顾在飞船尾部焊了个小座椅,让孩子们轮流当机械船长,他在后面推着走,美其名曰机械推进术。有次推到楼道拐角,飞船的机械龙头不小心勾住了王奶奶晒的腊肠,把整串腊肠都扯了下来,老顾赶紧把腊肠挂回绳上,还掏出用易拉罐做的机械修复仪——其实是个放大镜,对着腊肠照了照：别怕！‘机械修复光束’能让腊肠更入味！

老顾的机械龙战争越玩越疯。他用旧轮胎和齿轮焊了只三米高的铁皮机械龙,龙角是用钢筋做的,龙鳞是用啤酒瓶盖焊的,嘴里还挂着用弹簧改的机械舌头；又用洗衣机滚筒做了个机械飞碟,碟子边缘挂着齿轮串,风吹过就哗啦作响,他说这是捕捉宇宙机械波。每天傍晚,阳台就成了机械战场,孩子们坐着飞船,拿着用海绵和铁丝做的机械剑,和老顾的机械龙展开大战。

最搞笑的是机械龙孵化环节。老顾把旧足球刷成银色当机械龙蛋,藏在楼道的花盆里,让孩子们找。找到蛋的孩子能得到机械勋章——用齿轮和红绸带做的。有次小王孙子找到蛋时太激动,一脚把蛋踢进了下水道,老顾趴在井口捞了半小时,最后捞上来个真的乌龟壳,他举着壳大喊：快看！‘史前机械龙化石’！

顾大爷,您这‘化石’怕不是从菜市场捡的吧我看着壳上的水渍,憋笑。老顾把乌龟壳焊在飞碟底部,用粉笔在壳上画满齿轮纹路：这是‘机械龟龙’,水陆空三栖,比恐龙还厉害！孩子们信以为真,每天给龟龙投喂生锈的铁钉,说这是机械生物的食物。

老顾的机械飞船不仅是玩具,还成了阳台的万能工具。有次李大爷家的风筝挂在树上,老顾让小顾坐上飞船,用机械权杖把风筝够了下来；张阿姨晒被子够不着晾衣绳,老顾把飞船垫高,让小顾站在上面轻松挂好。邻居们开玩笑说：老顾的‘破烂飞船’,比物业的梯子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