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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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房子前的约定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法国梧桐的缝隙,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林夏跟着顾沉舟走进熟悉的巷口,墙上拆字的红漆已被岁月冲刷得模糊,唯有拐角处那棵老槐树,还记着十五岁前的时光——那时她总把书包甩在肩上,牵着小自己一岁的顾沉舟穿过这条巷子,去买拐角处的糖画。

还记得这里吗顾沉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他穿着卡其色风衣,袖口露出腕表的银色表链,却在指腹摩挲着裤袋里某个硬物时,流露出难得的紧张。眼前的老房子已人去楼空,玻璃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却依然能辨认出阳台上那盆早已枯萎的月季——那是她母亲当年亲手种下的。

林夏的鼻尖忽然发酸。她想起搬家那天凌晨,母亲拉着她的手跑出这栋楼,回头时看见顾沉舟站在路灯下,小小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当然记得,她声音微颤,你当年总躲在我身后,怕巷口的大黄狗。

顾沉舟轻笑出声,眼底却泛起湿意。他从裤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在满地飘落的玫瑰花瓣中缓缓单膝跪地。午后的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风衣下摆被风微微吹起,像展开的羽翼。林夏,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设计简约的铂金戒指,主钻旁镶嵌着细小的碎钻,像极了夜空中的星子,小时候你总说我是跟屁虫,说要保护我一辈子。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深情：后来你突然搬走,我找了你十年,恨了你五年,却在靠近你之后才发现,那些恨意早就变成了离不开的牵挂。玫瑰花瓣落在他发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现在,能不能换我守护你一辈子

林夏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起日记本里那些泛黄的字迹,想起他手臂上为她留下的疤痕,想起发布会那天他看向她的温柔眼神。她伸出手,任由他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冰凉的金属触感却让她感到无比温暖。顾沉舟,她哽咽着笑了,你早就赢了。

（二）婚礼上的告白

婚礼定在初春的顾氏庄园。白色的拱门下,缠绕着新鲜的铃兰与白玫瑰,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香气。林夏穿着定制的婚纱,头纱上绣着细密的银线,每走一步,裙摆上的水晶便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挽着林国栋的手臂,看着不远处站在花门下的顾沉舟——他穿着量身定制的白色西装,胸前的襟花随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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