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声鹤唳，暗战初交锋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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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楚曜的生活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变化。他依旧每天去小学帮忙，教孩子们唱歌画画，偶尔跟着村民下地干活。但他的内心，却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堤防。
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也更加留意观察周围的一切。他会不动声色地记住村里每个陌生面孔的出现和离开；他会在与李老师或老阿妈闲聊时，更有技巧地去询问一些关于二十多年前村寨的旧事，特别是关于外来人口、特殊事件或者学校早期捐赠的细节，试图从那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中，找到与“手链”或“母亲”可能存在的微弱联系。
他将那条带着铜十字钥匙的手链，用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包好，藏在了登山包最内层的夹层里，只有在夜深人静、确定四下无人时，才会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反复摩挲、端详。
那枚小小的铜十字钥匙，造型奇特，非金非铁，触手冰凉，顶端的玉兰花刻印栩栩如生。楚曜总觉得，这个钥匙和这个图案，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母亲留下的记忆太过碎片，如同被打碎的镜子，只能映照出一些模糊的光影。
他曾有冲动想立刻用卫星电话联系秦岚，旁敲侧击地问问她是否认识这种造型的钥匙或者那个奇特的玉兰花标记。但他想起了储藏室门外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以及秦岚电话里凝重的警告（关于云顶及其背后势力在调查旧事），心中那份警惕感压倒了冲动。
在这个陌生的山村里，他不敢确定这通电话是否绝对安全，更不敢冒险将这个可能与母亲相关的、意义重大的信物轻易暴露。万一通话被监听，或者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后果不堪设想。
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这个念头，决定在获得更多信息、或者回到相对安全的云京之前，先将这个疑问和手链的秘密，暂时压在心底。
与此同时，他对“陈默”这个角色的理解，也在这种微妙的心境下，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陈默的隐忍、陈默的孤独、陈默在绝望中对微光的坚守……这些特质，楚曜仿佛都能在自己此刻的境遇中，找到某种程度的共鸣。他不再仅仅是“扮演”陈默，而是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陈默。
这天下午，楚曜在帮李老师整理一批陈旧的学生学籍档案时（李老师需要这些来证明学校的历史沿革，应对撤并风险），他的指尖在一份大约二十年前的、已经泛黄发脆的登记表上，再次顿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