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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休羽很满意胡梦蝶的自觉，分得清大小王就好，还是不计较这事了。
把照片发给胡梦蝶后，李庄生又点开缩略图。随便地浏览着，目光在其中某一张上微微停留。
画面里胡梦蝶笑着站在桃花树下，抬头望着枝头的桃花。阳光轻洒桃树，光影交横间，洁白的长裙上落着几枚粉色花瓣，蝴蝶绕其身旁，一只小鸟在背后的树枝上磨嘴。
去年今日东门东，鲜妆辉映桃花红。李庄生忽然想起这首句来。
“啼匆匆，凌波人去，拜月楼空……”
李庄生忍不住念叨着，可下一刻终于回过神，心中生出一丝羞意。
他关掉了图片浏览，然后将胡梦蝶的照片从电脑里删除。只是手机里还有，但他几乎从不删手机照片，因为他觉得照片是人生的记录，每一张照片都代表着人生的某一节点。
所以他清空了电脑回收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