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8/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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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清晨的雾霭中,苏晚将刚烤好的可颂摆在木桌上,黄油香气氤氲间,她忽然望向窗外：今天楼下好像没看见她。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过去七天,许江月雷打不动地蜷缩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苍白的脸贴在结霜的玻璃上,像具逐渐风干的标本。
最初两天,她会在我们进出时突然扑过来。
苏晚总是安静地站在我身后,看着许江月拽着我的衣角哭喊：秦景然说只爱我一个！他说孩子是我们的未来！
第三天开始,她不再出声,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将头抵在冰冷的金属扶手上,额角的伤口结了痂又被蹭破。
可能是想通了。我抿了口咖啡,却发现自己完全尝不出味道。
那些在别墅里被羞辱的夜晚,游泳池里刺骨的寒意,此刻又顺着血管爬上来。
苏晚伸手覆上我的手背,指尖带着水彩颜料的薄荷味：去卢浮宫看新展吧听说有你喜欢的莫奈睡莲。
三天后的深夜,我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奶奶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夹杂着警笛声：江月……江月在秦景然的公寓里,捅了他十七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