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祭坛暗涌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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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中的黑塔轮廓尚未完全消散，林夕指尖的塔罗牌仍在微微发烫。陆承宇的面具滚落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月光从窗棂斜照进来，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你早就知道沈玉莲要让什么。"林夕没有弯腰去捡那张银质面具，反而向前一步，让月光完全照亮她手中的逆位战车牌，"祭天大典的布局图，是你让萧临给我的。"
陆承宇的瞳孔在听到"萧临"二字时骤然收缩。他抬手按住窗棂，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钦天监的浑天仪能干扰血契，但只能维持三刻钟。"
远处传来更鼓声，林夕突然意识到他衣袖上沾着未干的血迹。那不是他的血——血迹呈喷溅状，像是有人被利刃割喉时溅上的。她呼吸一滞，想起今晨沈玉莲说要去太医院取安神汤。
"苏鸩娘在祭坛埋了青鸾烬。"陆承宇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齿间磨出来的，"那些灰白色的粉末遇水即燃，沈玉莲的血玉是引信。"
林夕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塔罗牌边缘。牌面上坠落的城堡图案突然变得滚烫，她想起现代世界里那座突然自燃的黑塔遗址。铜镜、黑塔、血玉——所有的线索突然串联成线，在她脑海中炸开刺目的白光。
"不是水。"她猛地抓住陆承宇的手腕，"是月光！《青鸾烬》原著里写的'月华如练引天火'——"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门外传来萧临刻意抬高的声音："殿下，祭天彩排的时辰到了。"
陆承宇迅速捡起面具戴好，方才泄露的情绪瞬间收敛得滴水不漏。当他转身开门时，林夕注意到他后颈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形状像极了塔罗牌中的宝剑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