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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百年,他早已爱她入骨。
天界
轩辕剑归鞘那日,司命殿的三生石突然爬满裂痕。凌渊抚过石面上陌生的刻痕,指尖沾到星砂般的碎屑,那是当年阿蘅烧毁的宣纸灰烬,穿越三界障壁落在了命运轮盘上。
瑶光送来镇魂汤时,他正将天河之水凝成墨汁。笔锋触及云帛的刹那,手腕不受控地画出半轮残月,月弧里蜷着只缺了右耳的兔子。就像过去七七四十九天里,他总在批阅战报时,于卷轴边角描出连自己都不解的符号：断裂的银铃纹,缺笔的草药名,还有永远画不完整的女子背影。
战神可是在摹绘新阵法瑶光将药盏推近三分,碗底映出她掐诀施咒的倒影。凌渊望着汤药里浮沉的忘忧花瓣,突然觉得这香气刺鼻得很,像极了人间茅屋里燃尽的艾草灰。
子夜胸痛发作时,他生生捏碎了玉枕。那种疼不是刀劈斧砍的锐痛,倒像是有人将冰锥钉进他曾教一女子写过字的指骨,再顺着经脉爬进心脏。
更诡谲的是案头总出现写满的云帛,上面用他字迹写着今日白及草长势甚好,或是雁翎阵东侧可埋火雷,可他对这些字句毫无印象。
直到那日检阅天兵,凌渊在演练场嗅到一丝忍冬花香。他鬼使神差地夺过弓箭手的狼牙箭,以灵力为弦射向虚空。
箭矢穿透九重云障落在魔界血池,惊起的水花打湿了阿蘅的发丝。
而天界这头,破碎的云层间突然飘落一片焦黄纸屑,上面残缺的娶字刺得他元神剧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