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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侍从的高声通报,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
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射来,有好奇的,有惊讶的,更多的是警惕与厌恶。我挺直腰背,缓步向前,目光只锁定在正前方高座上的那个人——慕奕寒。
他今日换了一身暗红色龙纹朝服,金冠束发,比平日更添几分威严。见我进来,他竟从御座上起身,这在宫廷礼仪中是极高的礼遇。
公主来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听清,请上座。
他示意的位置竟是御座左下首的第一个席位,这通常是留给丞相或皇亲国戚的尊位。殿中顿时响起一片低声议论。
我感受到无数针刺般的目光,其中最锐利的一道来自御座右侧的一位华贵妇人——想必就是太后。她约莫四十出头,保养得宜的面容与慕奕寒有几分相似,但眼神冰冷如霜。
谢主上。我行礼后走向那个显眼的位置。
宴会重新开始,舞姬翩跹入场,乐声再起。但我能感觉到,气氛已经变了。大臣们交谈时频频看向我,眼神中满是揣测。
主上此次巡视边境,想必收获颇丰左丞相举杯问道,刻意提高了声音。
慕奕寒淡淡一笑：边境安定,军民齐心,确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