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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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清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每次睁眼,剧痛都提醒她还活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能看清周围——这是一间简陋的茅屋,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香。
醒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宁婉清转头,看见一位白发老者正在捣药。他脸上皱纹纵横,一双手却异常灵活。
我...没死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老者冷笑：我鬼医救的人,阎王也不敢收。他放下药杵,递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喝了。
药汁入喉,苦涩中带着腥甜,宁婉清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咽下。老者——鬼医拿起一面铜镜对准她：看看你的脸。
铜镜中是一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右眼几乎被一道横贯的伤疤覆盖。宁婉清浑身颤抖,新婚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救你时,你全身三十六处伤,脸被毁得不成人样,右手五指尽断,肺里全是水。鬼医淡淡道,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宁婉清摸着自己凹凸不平的脸,泪水滚落：为什么要救我
我需要一个试药人。鬼医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我研制的'回颜丹'需要活人试验。你若能熬过九九八十一次换肤之痛,或许能恢复容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