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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屋顶的蛛网眨了半天眼,才用指甲盖刮了刮干裂起皮的嘴唇,舌尖舔过嘴唇缝隙时,渗出血丝来:饿......
张链子刚把水壶凑到老板嘴边,对方突然抓住他手腕,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那双手瘦得只剩骨头,却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季如尘身后:我老婆呢!
老板儿子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嘶哑的嗓音震得房梁落灰:我妈呢!你们把她藏哪儿了!
两人枯瘦的胸膛剧烈起伏,锁骨在薄皮下凸起如刀棱,每喘一口气都带着风箱似的杂音。
老板儿子的棉袄袖口磨出了棉絮,露出的手腕细得像孩童,却还在拼命摇晃柳冰的胳膊,干裂的嘴唇因为激动渗出血珠,混着涎水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