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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大笑:“待我回去,饮三杯酒,再写不迟!”
(远处,摊主仍在高声吆喝:“王维真迹!最后一日,错过再无!”)
今日休沐,两兄弟难得的空闲时光,这些年来聚少离多,不是你在汴京我在江南,就是你在黄州我在河北,实在难以相聚,这样的好时光自然要好好珍惜了,所以两人带着小童子走走停停,尽情领略天下首善之地的繁华风光。
直到天色越来越晚,瓦舍勾栏间人潮如沸,卖花担子挤过青石桥,胡商捧着玻璃盏吆喝,波斯毯上翻筋斗的杂技艺人刚收势,围观者便爆出震天喝彩。两兄弟干脆一袭麻衣,手持酒葫芦,醉眼迷离地扎进这盛世烟火里。
桑家瓦子的彩楼欢门泛着油光,门前的青石板上挤满了看客,有挑担的货郎、摇扇的书生、戴幞头的商贾,更有那三五成群的小童,踮着脚往人堆里钻,嘴里还嚷着:“让让!让让!傀儡戏要开场了!”
“苏学士!这边瞧——悬丝傀儡开演了!”小童子拽他袖子往前奔,当然他拉住的是洒脱的大苏学士,小苏学士无奈,也跟着醉醺醺的兄长走进了瓦子。
苏轼与苏辙挤在人群里却浑然不觉,瓦舍内热气蒸腾,人声鼎沸,各色杂耍摊子沿街排开,吞刀的、吐火的、蹬缸的、走索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子由,快看!”苏轼忽地拽住苏辙衣袖,指向一处高台。
傀儡戏,幻梦场。
三尺红绸戏台,老艺人张铁手今年六十有三,祖传的悬丝傀儡戏在东京城里独一份。只见他十指翻飞,三十六根丝线在油灯下泛着银光。十指翻飞,丝线悬着的檀木人偶竟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