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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张大了嘴，手里的记录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却浑然不觉，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行冰冷刺眼的文字。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
只有光幕上那行对战信息，散发着幽冷而确定的光。
张阙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血液冲上头顶，带来一阵轰鸣，随即是冰冷的沉淀。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杨龙。
杨龙的身体似乎也僵硬了一瞬。他脸上惯有的沉稳与从容消失不见，只剩下纯粹的震惊，如同平静的深潭骤然被投入巨石，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倒映着光幕上那残酷的宿命对决。他端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杯中的残茶漾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飞速掠过，最终沉淀为一种深沉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凝重。
通道外隐约传来的喧嚣，战术分析室里精密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甚至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这一刻都变得异常清晰，又异常遥远。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操！”刘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猛地蹦了起来，指着光幕，声音都变了调，“这……这他妈谁抽的签？！玩我们呢？！阙哥！龙哥！你们……”
“闭嘴，刘星。”张阙的声音低沉地响起，打断了刘星的叫嚷。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噪音。他没有看刘星，目光依旧牢牢锁在杨龙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