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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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房间里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还有浓烟中电流短路的滋滋声。鹰钩鼻保镖刚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瞬间毙命的同伴,三角眼里第一次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他握着霰弹枪的手,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颤抖。另一名被我撞倒的枪手还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挣扎。
我站在原地,微微喘息。右手紧握着那把沾着红白之物的重型扳手,冰冷的金属传递着手心的温度。扳手的棱角硌着掌骨,带来清晰的痛感。刚才那致命一击的力量感还残留在手臂肌肉里,沉重,霸道,摧枯拉朽。
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而熟悉的掌控感,顺着紧握扳手的指骨蔓延上来。
这感觉……太顺手了。顺手得仿佛这冰冷的钢铁,本就是自己手臂的延伸。
魔鬼……你是魔鬼！鹰钩鼻保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枪口死死指着我,却不敢再轻易扣动扳机。地上同伴那恐怖的死状,显然击溃了他一部分凶悍。
我没有看他,目光落在那把沉重、染血的扳手上。扳手头部还沾着几缕头发和黏腻的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幽暗的光泽。
这扳手……昨天还用来拧一颗锈死的螺丝。
今天……它敲碎了一个人的脑袋。
奇怪……我低声呢喃,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困惑,我好像……真的很擅长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