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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母身子孱弱,常年卧床,瘦得像是一副枯骨架子。
她迟钝地抬手去擦姜念初脸上的泪,自己却也哭成了泪人。
姜念初陪着姜母一整天,事无巨细都要亲自来。
方时樾寸步不离,姜念初需要什么东西,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她不愿意离开医院,劝说方时樾回去休息。
方时樾却再次给了她一个巨大惊喜。
一张离婚协议书摆在姜念初和姜母面前,上面有姜别山自愿签下的名字。
姜母看着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字迹,痛哭在姜念初的怀里。
她眼角带泪,却是高兴地在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母睡下后,姜念初轻声轻脚地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