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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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噗！牙齿间突然爆开撕裂性的剧痛！那本该是黑胡椒颗粒的小东西,像接触了鲜血的种子,在我口腔里瞬间膨胀、生长、硬化——尖锐冰冷的棱角狠狠刺破了柔软的牙龈！热乎乎的铁锈味在口腔弥漫。我控制不住地猛烈咳嗽,血沫混合着唾液喷溅在胸前洁白的餐巾上。
那不是凌乱的血点。猩红的液体在餐巾纤维上迅速浸染、流淌,像被一只无形的画笔操控着,勾勒出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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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体验受害者陈某窒息神经痛
镜子！我需要镜子！我跌跌撞撞扑向洗手间,冷水扑在脸上,抬头看向盥洗镜。冰凉的恐惧瞬间攫住呼吸——镜中的我面色惨白如纸,脖颈右侧的皮肤下,竟蜿蜒盘踞着大片暗红色的蛛网状血丝！它们像具有生命般微微搏动,更可怕的是,喉结下方的皮肤诡异地凸起几个小尖点,如同…如同埋下了细碎的玻璃碴！
更深的恐惧袭来。我僵直着脖子,一点点、一点点将视线转向客厅。油烟机不锈钢的罩面光滑如镜,映照出对面开放式厨房橱柜顶板上摆放的另一个结婚相框。在那扭曲冰冷的金属倒影中,相框里的小雅——那双清澈温柔的大眼睛此刻像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浑浊翳膜,瞳孔深处竟同步播放着我刚才在电视里看到的活取声带的血腥画面！
她微微上翘的嘴角渗出的不再是甜蜜,而是和鹅肝酱一模一样的暗紫色粘液。
呼…防护网…去年…就被您…压垮啦……一个粘滑、断续、带着诡异回响的女声,幽幽地从空调的出风口灌了进来,如同贴着我的耳廓吹气,东源…顶层…新装了…加厚款的……跳起来…很…痛快的哦……声音扭曲着,像是坏掉的磁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