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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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十二点,每天下午五点。
刺耳的下班铃声一响,黑压压的人潮就会从那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里汹涌而出,像是被释放的困兽。
他见过那些工人的脸。
疲惫,麻木,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眼角眉梢全是岁月刻下的风霜。
为了省下几毛钱,多少人的午饭只是几个冰冷发硬的馒头
或者是早上从家里带来,到中午已经凉透,甚至泛着隐约馊味的米饭,就着一小碟寡淡无味的咸菜。
厂门口不是没有卖吃的。
几个推着油腻小推车的摊贩,卖着皮厚馅少的包子,水多料少的面条,或者冷硬难咽的炒饭。
卫生状况没人敢细想那些案板上的污垢和苍蝇光顾的食材。
味道能填饱肚子就谢天谢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