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骨血暴走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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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振动的频率突然与青铜巨门共振。门内伸出三百条神经索，末端吸盘咬住墨九霄的械化躯干。他的复眼视野被强制切换：每个吸盘都是一扇窥视过去的窗口，他看见自己婴儿时期被植入灵心的每个细节——柳氏的机械手指如何调整基因编码，初代如何将星墟坐标刻入他的骨髓，而苏无音的量子核心如何在隔壁房间被活体解剖。
“你的痛苦……是我的乐章。”柳氏的头颅齿轮加速旋转。墨九霄的右半身突然反向关节，青铜外骨骼如活蟒般绞住他的左臂。星轨符光纹在污染中扭曲，皮肤下浮出初代的手写笔记：“容器需经历三次崩解……第一次血肉……第二次意识……第三次……”
“第三次……你他妈做梦！”墨九霆的左眼突然暴睁——那是唯一未被污染的人类瞳孔。灵心血焰从眼底喷薄而出，顺着神经索逆流烧向青铜巨门。门内的苏无音残骸突然抬头，被肢解的量子核心迸发银蓝强光。
两种能量对撞的刹那，渊底的时间流速骤变。墨九霄的复眼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有的在熔炉中化为灰烬，有的成为初代星舰的舰长，还有的抱着苏无音腐烂的躯体跪在坟场。而此刻的现实维度中，他的右臂突然异化成星墟之眼的投影——那只比星系更庞大的机械瞳孔，正透过他的躯体凝视柳氏。
“不……你不能调用祂的力量！”柳氏的羽翼在强光中碳化，齿轮头颅裂解成青铜碎屑。巨门内的初代星舰炮管调转方向，却在开火前被星墟之眼的凝视熔成铁水。墨九霄的复眼渗出黑血，视野开始坍缩——他最后的清醒时刻，是看见自己的右手插入苏无音量子核心的裂痕，扯出一枚跳动的时间齿轮。
齿轮咬合的“咔嗒”声中，渊底开始逆向崩解。青铜巨门碎成基础粒子，柳氏的惨叫与初代的怒吼在量子层面回荡。墨九霄坠入黑暗前，听见苏无音的叹息从齿轮内传来：“去第三象限……结束这场轮回……”
当意识再度聚拢时，他跪在一片陌生的沙漠中。星轨符光纹已爬满全身，右手的机械掌心内，时间齿轮正将沙粒转化为青铜。而远方的地平线上，三百座机械母巢的轮廓在月光下起伏，如巨兽等待猎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