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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收起合同，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等他再次抬头时，赵志强已经起身离开，只在真皮沙发上留下一个潮湿的汗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半截雪茄还在冒着缕缕青烟，就像某种不祥的预兆，预示着他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挑战。
陈默回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室，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氛。王磊斜倚在工位隔板上，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头，领带松松垮垮地歪向一边，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眯着眼睛，目光像毒蛇一样扫过陈默的电脑屏幕，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满是嫉妒和猜疑。
“陈哥，你这月业绩冲得也太猛了吧。”
他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阴阳怪气地说道，“连赵总那块硬骨头都能啃下来？上周张经理亲自出马都没谈成的单子，你居然一天就搞定了。”
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屏幕上的销售报表一行行地刷新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保存了最后一个文件，心里暗自冷笑，王磊这副嘴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运气好而已。”
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不想让王磊看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办公室的空调呼呼地响着，但王磊身上浓重的香水味还是混着烟味扑面而来，让陈默不禁皱了皱眉头。王磊忽然俯下身，一只手撑在陈默的办公桌上，另一只手随意地拨弄着桌上的钢笔，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玄机。
“运气？”
王磊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可赵总刚才打电话来，在张经理办公室骂了整整半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