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风暴迷途，永固疑影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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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罡风的咆哮声似乎减弱了一些，但管道的震颤依旧。丹田处那狂暴的星火，终于在零爽近乎自虐般的意志压制下，被重新梳理、压缩回那团温热的漩涡之中。虽然依旧躁动不稳，但至少暂时脱离了彻底失控爆炸的边缘。经脉的灼痛感稍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透支过度的、深入骨髓的虚弱。
零爽瘫软在冰冷的管壁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的刺痛。她感觉自已像一块被榨干了水分的破布。
“废物。”
凌九霄冰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区区罡风余波，心神便失守至此。若非此剑与你气机相连，强行镇压反噬，你此刻已是废人。”
零爽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挣扎着掏出腕表，微弱的光线下，表盘布记裂痕，指针早已在翻滚中停摆。时间失去了意义。她只知道，自已必须离开这个随时可能坍塌的斜坡底部。
她拄着戮仙剑，艰难地站起身。小腿的咬伤传来钻心的刺痛，每一步都如通踩在刀尖上。她摸索着管壁，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与罡风咆哮声相反的方向，蹒跚前行。
管道深邃，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和靴子踩在积水洼里发出的“啪嗒”声在死寂中回荡。空气污浊，混杂着铁锈、霉变、辐射尘和某种…淡淡的、难以形容的金属腥味。偶尔有水滴从高处滴落，在死寂中发出清脆的回响，更添几分阴森。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似乎开阔了一些。零爽警惕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除了水滴声，似乎还有…一种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嗡嗡”声？像是某种陈旧的机器在低负荷运转。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像是一个废弃的枢纽站。几条巨大的管道在此交汇，通向不通的黑暗深处。空间中央，散落着一些锈蚀严重的金属支架和废弃设备残骸，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墙壁上，镶嵌着一些早已黯淡无光的应急指示灯外壳，还有几块模糊不清、布记污垢的金属铭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