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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写满惊愕、鄙夷、或是纯粹看戏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我早就……
待够了。
话筒被随手丢弃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如同我彻底斩断的过去。
没有丝毫留恋,我踩着脚下粘腻的红酒污渍,昂着头,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走下铺着红毯的台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清脆,决绝,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冷硬。湿透的礼服下摆沉重地拖曳着,沾满了酒渍和尘埃。那些曾经艳羡或讨好的目光,此刻都化作了无形的芒刺,扎在背上,但我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种奇异的麻木和……解脱。
身后,是苏明珍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怒骂,是林晚尖利的、带着胜利者姿态的指责,还有沈砚那始终如一的、令人心寒的沉默。这些声音混合着香槟塔倒塌的碎裂声、宾客的惊呼声,像一团巨大的、肮脏的噪音,迅速被我抛远。
推开那扇沉重的、镀金的宴会厅大门,外面湿冷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自由的气息,狠狠拍打在我滚烫的脸上。城市的霓虹在雨后的水汽里晕染成模糊的光斑,像被打翻的调色盘。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却也奇异地让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瞬。脸上残留的红酒早已冰冷,贴在皮肤上,黏腻得令人作呕。
一辆黑色的出租车无声地滑到我面前停下,车窗摇下,露出司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小姐,去哪儿声音也平淡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