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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住,目光扫过石矛和他挑选的三人,那眼神冰冷得如通冬夜的石头,“你们四个,就是竹部落最后四颗崩不碎的牙!能跑,就跑!跑不了…就给我撕!咬!让他们知道,竹部落的血还没流干!想吞我们,得崩掉记口牙!”
这残酷的预案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寒意刺骨。
“他们一走,”石墨站直身L,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营地就是上了弦的弓!土墙缺口,用荆棘竹刺,给我堵死,越厚越利越好!竹屋,给我日夜赶工,捆结实!所有人,武器给我攥在手里,睡觉都别松开!娃娃和巫,挪到最里头,围起来!狩猎队,只在营地边上转悠,眼睛给我盯死林子!等!等他们带着盐回来!”
石矛沉默着,眼神像淬了毒的矛尖。他用力捶打自已坚实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回响,然后转身,点出三个名字。那三个被点中的汉子,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坚毅,他们默默地开始检查随身的竹矛、石斧,用灰黑色的泥浆涂抹裸露的皮肤,试图融入林地的阴影。
石叶蹲在制陶区,像呵护初生的婴儿。她用最柔软的干草,一层又一层,仔细地包裹着两个陶罐和一个厚碗。每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指尖却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知道,这不仅仅是陶器,这是哥哥和石矛他们用命去搏的筹码,是部落的希望。她将包好的陶器递给石矛时,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句低语:“…小心。”
石墨走到石矛面前。两个男人,一个肩负着全族的存续,一个即将踏入死亡的阴影。没有多余的言语,石墨只是伸出宽厚的手掌,重重地、仿佛要将所有力量传递过去般,拍在石矛的肩膀上。他的目光深邃如古潭,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沉重的托付,决绝的信任,以及深藏的不舍。
“兄弟,”石墨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把他们…**活着带回来!**
盐…能换多少是多少,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