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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缝刺入眼帘时，商墨羽才意识到自已竟睡着了。更令他惊讶的是，他仍保持着环抱宁无尘的姿势，手臂因长时间不动而发麻。怀中的温度提醒他，宁无尘的高烧已经退了。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宁无尘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一瞬间的僵硬后，宁无尘猛地向后撤去，差点滚下窄小的木板床。商墨羽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两人就以这种古怪的姿势定格——一个半躺在床上，一个悬在床沿，手腕相连。
"你..."宁无尘的声音因高烧而嘶哑，"昨晚..."
"你差点死了。"商墨羽松开手，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断魂散毒性发作，L温失衡。"
宁无尘坐起身，毛毯从肩头滑落，露出只穿着单薄里衣的上身。晨光中，他右肩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周围皮肤仍泛着不健康的青灰色。他低头看着自已身上盖着的三层毛毯，又看了看商墨羽只披着外袍的样子，眉头微蹙。
"你...用L温..."
"别多想。"商墨羽站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袍，"只是不想失去一个线索提供者。"
屋内陷入尴尬的沉默。商墨羽走到壁炉前，拨弄余烬，加入新的柴火。火光再次亮起时，他听到身后布料摩擦的声音——宁无尘正在穿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