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裴昭入宫 (第4/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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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趋步上前，依制大礼参拜：“臣女裴昭，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声音清朗，动作一丝不苟，背脊挺直如通寒松。
没有一丝慌乱。
皇帝的目光自上而下扫视着她，如通探照灯般仔细、锋利、且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冷漠与威压。殿内寂静无声，连衣料摩擦的细微声音都被放大了数倍。
许久，就在裴昭感觉到膝盖被冰冷坚硬的金砖硌得隐隐作痛时，皇帝的声音才如通古钟轰鸣，缓缓响起，字字重逾千钧：
“裴昭。”
“臣女在。”
“昨夜千佛寺外妙法堂。”皇帝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如通冰冷的铁锤砸落，“除却你当场格杀的北狄刺客，朕的近卫……还发现了一具小太监的尸L。”
皇帝微微一顿，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死死攫住裴昭低垂的眼睑，“尸身就藏在那西边杂院的墙角里。是太子东宫的小福子。死状，是被生生勒死的！”
他的语调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而他死前，紧紧攥在手里的……是一块衣料残片！上面染着血与泥！经人查验……”皇帝的语速骤然加快，如通疾风骤雨，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意，狠狠砸向裴昭！
“……是冰蚕银线暗云纹锦！是裴帅嫡女宫装礼服的御赐规制！据查，昨日！整个千佛寺！除了你裴昭！无人穿着此等衣料！无人！！”
